首尔F医院出现疑似中东呼吸症候群(MERS,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的个案,患者于中东往来从事贸易曾到过巴林等地,后来出现高烧、严重咳嗽。医生因患者在发病的十四天内曾到过中东地区,把他列为疑似MERS患者,便向疾病管理本部申请诊断检查。但疾病管理本部认为巴林不是MERS发病国,继而拒绝展开检查和流行病学调查。但他们忽略了一点——与单峰骆驼接触后爆发首例MERS的沙乌地阿拉伯,与巴林接壤。
由于政府的应变态度消极、管理不善以及讯息不透明,这致死率极高的传染病延迟被发现,医院延后被区域隔离(Cohort Isolation),依旧如常会诊病患,不断接收住院病人,导致疫情扩散,难以追踪密切接触者。加上疾病管理本部定义的密切接触者范围较为保守,即在出现MERS症状的病人周围两公尺内,停留超过一小时的人才需要被隔离。随着多次的疏忽大意和反覆的偶然之间,确诊个案不断增加,远远超过指定的密切接触范围,MERS冠状病毒正从首尔往外扩散。
《我要活下去:韩国MERS风暴里的人们》
故事中的三个个案都因不同的原因来到F医院而不幸成为MERS患者:罹患T细胞淋巴癌的牙医金石柱、陪伴妹妹入院的出版综合物流公司部长吉卜华以及送爸爸最后一程的实习记者李一花。
MERS的主要症状是高烧、咳嗽、呼吸困难、头痛、发寒、肌肉痛、呕吐、腹痛和腹泻,后遗症是间质性肺病以及肾功能衰竭。可怕的是MERS可以透过空气传播,加上医院的处理方式直接成为防疫破口,让病毒比想象中更迅速地区域性扩散,导致一批又一批受感染的病患出现在全国各地。民众开始要求全面封锁出现大批MERS患者的综合医院,并将传染病危机警报等级升级。无奈中央的MERS管理对策本部没有对综合医院下达特别处置,传染病危机等级也没有调升,只是把患者聚集到设备更完善的医院接受治疗。
随着时间推移,一百八十六名的病患里,除了其中三十八名的死亡案例,其余的逐渐康复并出院,唯独罹患淋巴癌的金石柱。虽然他的检验结果一直处于阳性,医生认为碍于癌症的关系影响检体,但政府和医院迟迟未有针对特别案例而制定解除隔离的新标准,一味坚持原有的标准把病患隔离起来,耽误了治疗癌症的黄金时间。直到全国只剩下一名MERS患者,政府宣告MERS已经终结,这让金石柱与其家属感到不安,被世界遗忘的恐惧油然而生。
媒体的不实报道与网络的渲染导致国家陷入恐慌,政府漠视谣言的态度并未有效地解答民众的疑虑和不安,因此对MERS病患与其家属产生偏见的事件频出,更有什者觉得MERS病患是加害者,纷纷对他们加以讨伐。身为医疗记者的鲜于秉浩认为应该替MERS患者说话,不时报导最后一名患者与其家属面临的种种困难,唤醒社会大众的恐惧和漠不关心;海善律师加入媒体和舆论的活动,并采取法律途径向有关部门施压,让更多人知道这错误的制度、无能的长官和不肯承担责任的政客,是如何毁掉一个人的人生。
我喜欢作者在后记里说的一段话:
MERS结束了,但人生依旧继续。
我们不该只去忘却、远离、唾弃MERS,应该去聆听、抚慰因MERS受伤害的人们。
守护那些很想大喊“我要活下去”,却被强制沉默、充满恐惧的人们。
MERS把我和我的家人的人生变成了地狱,至今我们仍被关在那个地狱里——如果我们忽视这样的呐喊,又怎能宣称“MERS结束了”呢?
是啊,现在已经2024年了,回想起四年前的新冠病毒肆虐的时候,我们又何曾关心被病毒侵害的人们与其家属面临的种种,何曾关心过这些化作媒体与政府笔下的数字的人们呢?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说疫情已经结束?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反覆的偶然是必然吗?
有些重要的瞬间是可以决定人生的,
我们却很少有机会提早知道那些瞬间,
那些瞬间就跟往常一样,似水般迅速流逝。
我们却很少有机会提早知道那些瞬间,
那些瞬间就跟往常一样,似水般迅速流逝。
善意的谎言是职场生活里一定要掌握的窍门。
死了也能感受到痛楚?
没有人确认过死后的事,所以谁也不知道死人会不会痛。
要是死后也这么痛苦,可眞够绝望的。
死掉的话,痛苦不是也会立刻消失吗?
我还活着?
没有人确认过死后的事,所以谁也不知道死人会不会痛。
要是死后也这么痛苦,可眞够绝望的。
死掉的话,痛苦不是也会立刻消失吗?
我还活着?
人的脑子和心就是没办法分开想事情。
一个人能享的福和他的运气也是有限的吧。
到绝境的不是传染病,
是我们的安逸和自私的自我合理化把他推往绝境。
如果我们只安于这种卑怯的幸运,
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孤单的面对不幸。
是我们的安逸和自私的自我合理化把他推往绝境。
如果我们只安于这种卑怯的幸运,
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孤单的面对不幸。
生与死不能交给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