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ugust 01, 2022

《最后一个人》01/08/2022

我孤身一人,
无依无靠。
在这残酷的一生里,
上帝让我活到今天,
就是为了做这件事。
像我这种女人,死了就算了,
谁会好奇我悲惨的一生呢......
为什么我不能像别人一样,
堂堂正正地做人呢?
我是受害者啊。
~ 金学顺

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争期间,日本军召募及诱骗民间妇女,为日本军队提供性服务,其受害者均称“慰安妇”。几十年来,各国均以此为题材做出相关书籍、电影和纪录片,让世人知道其历史。

在韩国的1991年8月14日,金学顺奶奶勇敢站出来述说“我”的故事,道出“我是受害者”。随后,全国各地隐姓埋名地生活的慰安妇们纷纷站出来,表示“我也是受害者”。介于奶奶们的证词不断涌现,见证历史的记忆才开始成为了记忆的历史。世界才终于看到这些长年隐姓埋名的慰安妇奶奶们的人生。

《最后一个人》是韩国第一部以“慰安妇”受害者证言为蓝本的小说,讲述在二战时期被日本军队随机强行抓走的少女,被强迫成为慰安妇的惨痛经历。没有少女是主动离开慰安所的,都是因为生病而被赶走。即使受害者最终被折磨致死,也只是被随地扔弃。对日本军队而言,杀死少女比杀狗更不足惜,埋葬死掉的少女既浪费地,也浪费土。

不管时间过了多久,依旧会提及这段历史。电视新闻说,像她们一样被绑的少女共有二十万人,但真正数字或许远远超过于此,毕竟不是每个少女都会申报那可耻的身份。日本帝国战败之后,能够活在返家的只有两万人。她们苦撑一辈子,只为等待道歉,无奈天不从人愿。


《最后一个人》

主角是被绑架到中国满洲当慰安妇的妙龄少女,其他少女有的拔草的、采棉花的、去村里井口打水的、在小河边洗衣服的、去上学的、在家看护父亲时被强行抓走的,有点则是被诱骗前来工作的受害者。有的少女以为结婚可以避免被带走,而勉强找个老男人嫁了,结果还是被拐来了。

一个自称是“妈妈”的女人告知她们得陪军人睡觉,献身给日本帝国,以偿还债务。虽然少女们被迫接待军人,却从未得到合理的对待。她们住在由胶合板搭建的简陋慰安所里,过着有一餐每一餐的日子。饮食更是屈指可数的米粒、没有米粒的稀粥、无味的泡菜或腌萝卜,根本不能温饱。

慰安所里的胶合板和毯子分割出不少房间,房门外挂着写有少女们的日本名字牌子。如果有人感染了淋病或梅毒,“妈妈”就会把筷筒大小的木头做成的名牌反过来,军人就不会在那房门口排队。少女们称之为地狱。虽说是陪睡觉,其实不然。军人们总会想尽办法虐待少女们,尤其是从战场上幸运回来的军人们。他们有的用带鉄把手的鉄鞭、烧得通红的铁条、铁棍、刀和脚虐待这少女们。少女们最害怕的是染病和怀孕,为避免此事发生,“妈妈”替她们注射导致不孕的606药剂,有的甚至强行墮胎以及摘除子宫,实属惨无人道。即使有些还是产下胎儿,胎儿也是畸形或夭折。

日本战败后,少女们便七零八落地散了,一部分人跟着日军走了,一部分人留在中国,一部分人在跨越国境时死了。她漂流在外十二年后,有幸逃回韩国老家,不曾透露在外遭遇了什么。大家以为她只是漂泊不定到处做帮佣,错过了适婚年龄。因为那不幸的机遇,她害怕男人。在她离家的十二年里,家人以作最坏打算,替她办了死亡证明,导致她回朝鲜生活的那段日子里,都是没有身份证明的“死人”。


一个人活着回来是罪过吗?
哪怕活着回来的地方是个地狱?

躯壳沉睡时,灵魂是清醒的;
灵魂沉睡时,躯壳是清醒的。

也许是八字、本性和神的意指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也许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便能左右一个人的命运。

死亡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

明明有活着的证人,
世人却说这件事不存在。

人类看似永恒的医生,
不过与鸟儿飞上枝头再飞走的时间一样短暂。

每当思考自己时, 最先涌上心头的感情是羞耻。
对她而言,思考自己,
是一件充满耻辱和痛苦的事。

小时候,
她以为人类害怕的是黑暗、干旱和洪水等天灾人祸,
但十三岁之后她发现最可怕的,
其实是人类。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么多东西吗?
因为我不想去想讨厌的东西。

人不能空洞地活着,
哪怕只活一天,也要有所依靠。

人人都想重返自己的少女时代,
唯独她只希望自己快点老去。

任何话都难以说明自己的痛苦。

在那里,
少女们的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她不想怨恨和憎恨世上的任何一个人,
即使她始终无法原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听到那句话,就能原谅吗?
那句连神也无法代替讲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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