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09, 2021

《82年生的金智英》 09/05/2021

近年来脸书流传着许多类似古阿莫的电影简介短片,无形中得知不少不错的电影。当中有一部是关于韩国女权主义的《82年生的金智英》,改编自赵南柱的同名小说,也驱使我有了买下小说并细微拜读的动力。而我一贯的习惯都是先阅读原著,再欣赏电影,避免书里的细节被电影的诠释掩盖了。

整本书以不同的时间段来描述金智英在不同年龄层和时间轴的经历,分别是1982年至1994年的童年、1995年至2000年的国高中生涯、2001年至2011年的大学生涯和职场经历以及2012年至2015年的婚姻生活,足以以第三者的角度来了解一个韩国女人的前半生。


《82年生的金智英》

1982年~1994年

生于韩国小康之家的金智英,上有奶奶、作为公务员的父亲、家庭主妇的母亲和比她年长两岁的姐姐,下有一个小他五岁的弟弟,一家六口住在一间十坪大小的平房里,只有两个房间、简陋无门的厨房和一间卫浴。不管生活在哪个时代,韩国与其它亚洲国家一样,都有严重重男轻女的陋习,而金智英从小就已经深深体会。那时弟弟还在喝奶粉的年龄,六、七岁的金智英觉得弟弟的奶粉特别好吃,总有意无意用手指沾那些不小心撒在桌上的奶粉来吃。为此,奶奶非常不满地训斥她,觉得金孙的一切都无比珍贵,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触碰的。就连吃饭也是以父亲、弟弟、奶奶的顺序先盛饭和夹菜,两姐妹只能捡旁边的小碎屑来吃;生活用品和零食永远是以弟弟为优先。对于这样的差别待遇,长辈总有合理化的解释:姐姐必须护着弟弟。

金智英的父亲在四兄弟中排行老三,奶奶年轻时不仅替人耕田、做生意、做家事,咬牙哭成养大四个儿子,爷爷一辈子养尊处优,毫无养家能力,是个从未自觉要养家的人。但奶奶觉得只要丈夫不在外偷腥、不动手打妻子,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虽然四个儿子当中只有金智英的父亲善尽儿子的本分,但她却有一番谬论来安慰晚年悲惨不堪的自己:“幸好我生了四个儿子,所以才能像这样吃儿子煮的饭、睡儿子烧的坑,真的至少要有四个儿子才行。”虽然真正在煮饭、烧坑、铺棉被的人都不是奶奶的宝贝儿子,而是金智英的母亲,但是奶奶总当着大家的面前夸赞自己的儿子,并影响其他看似开明、对媳妇疼爱有加的婆婆们,发自内心的觉得“要生儿子啊,一定要有个儿子才行,至少要有两个儿子......”

金智英母亲的娘家数代以务农为业,家中上有两名哥哥、一名姐姐,下有一名弟弟。随着韩国的社会结构从传统农业快速转型成产业化社会,人民不再仰赖农业为生。大多数父母纷纷把孩子送往都市,但却没有足够资金供得起每个小孩读书。于是家中的女儿纷纷休学当工厂女工,没日没夜工作赚取微薄的薪水,用来缴付家中哥哥或弟弟的学费,只因为那个年代的人认为“儿子要担负起整个家,男丁要有出息才能为全家增光”,家中的女儿也很乐意牺牲自己资助男丁。

学校是个小型社会,也充斥着不少性别歧视的观念,凡事从男同学开始,例如:先排学号、先排队、先出发、先报告和先检查作业等等。就好比大家从未在意的身份证字号,男生总以阿拉伯数字一开头,女生则是以二开头。就算班上的女生再怎么优秀,班长的头衔往往落在男生身上。


1995年~2000年

一九九零年代为止,韩国一直是出生性别笔严重失衡的国家,导致区内的女中和男校相继转型成男女合校。金智英就读的公立国中对于女同学的服装规定有些严格,甚至会因为服装不合规格而进行体罚,但对男同学的穿着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一次金智英在上完补习班的回程路上,被同补习班的男同学跟踪,幸好得到公车上陌生上班族女子的帮助才得以脱险,但父亲却严厉地斥责女儿,认为女孩子穿着要保守、行为要检点,要懂得避免危险的时间和危险的人,否则问题是处在不懂得避免的人身上。这让我想起每当发生强奸案时,人们只觉得是女人不检点,却从未指责男人不道德的行为。所幸女子安慰金智英,告诉她“这不是你的错,这世界有太多奇怪的男人,是哪些人有问题,绝对不是你的问题。”


《82年生的金智英》

2001年~2011年

韩国政府于1999年制定了禁止性别歧视的相关法案,而在2001年国家行政机关出现了“女性部”,但每到关键时刻,“女性”的标签就会默默遮住人民的双眼,转移人民的脚步,使人民走回头路。

大学毕业生面临的不外乎是求职问题,但市面上的公司始终偏向聘请男性,就连不定期会有非公开的工作机会透过大学系办或教授招募人才,但学校引介的都是男同学。究竟企业的审核条件是什么,是大学只推荐男同学,还是企业只要男同学,那就不得而知了。

更有一个各方面都很优越的学姐在求职的路上也处处碰壁,见了许多教授,得到的答案都是企业希望招募男同学,解释着男同学将来会成为一家之主,这些机会也算是他们当完兵的补偿等,甚至还说“女孩子太聪明,公司也会觉得有压力,像现在也是,你看,你知道自己给人多大压力吗?”后来学姐还是在公开招募中得到一职,但却因为公司从不保障职业女性的权益,而再六个月后选择离职,也招来其他人无情的调侃,说一些“这就是为什么最好别用女性”之类的闲言闲语。

金智英的求职生涯也不好过,多数的公司收到履历表都不会有回应,一些有回应的公司入职面试则不大顺利,经常被面试官批评外貌,或用低俗的玩笑话来讽刺她的穿着打扮,甚至经历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对方用猥亵的眼神紧盯她身体的特定部位。后来金智英不再挑特定行业和公司,只求有机会面试就好,结果真的面试上了。

金恩实组长是公司里四名组长中唯一一位女组长,和娘家母亲同住,育儿和家事统统交由母亲处理,她只负责工作赚钱。有人说她这样很帅,也有人说她这样很恶毒,有些人反而称赞她老公,替她老公叫屈,认为男人和岳母同住比女人和婆婆同住还要辛苦,觉得他一定是个大好人。金智英想起母亲服侍了奶奶十七年,从来没让奶奶照顾三姐弟的饮食起居,还要包办所有家事,却没有人称赞母亲是好人。

即使金恩实组长一直争取女性员工的权益,但公司人力编排还是完全按照公司社长的意思执行,他清楚知道有些工作的压力有多大,与婚姻生活、尤其是需要育儿的生活绝对难以并行,所以认为女职员不能胜任,也没打算调整公司员工福利。他认为,与其为撑不下去的职员补足相关福利使其可以撑下去,不如把资源投入在撑得下去的职员身上还更有效。过去让难伺候的客户分配给女职员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并非更信任她们的办事能力,而是没有必要把比较有可能长期留在公司服务的男同事逼太紧。加上公司核发给新进人员的薪金也因男女性别而不同,男性的薪金一直都比女性来得高,这让金智英感到迷惘和泄气。


2012年~2015年

与郑代贤婚后第一次遇到公公生日,所有亲戚都聚集在郑代贤的老家吃午餐,长辈们不停向金智英询问到底有没有好消息、为什么还没消息、做过哪些努力等问题,甚至自顾自地断定问题绝对是出在金智英身上的结论。后来,夫妻俩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郑芝媛,金智英也辞职,转为全职主妇。

由于长期做家事和照顾小孩,金智英的手腕关节愈发疼痛,医生建议她少用手腕,多点休息,自然就会好了。但金智英表示做家事根本不可能不用到手腕。老医生却语出惊人地表示:“以前我们可是得拿着木棍敲打衣服清洗呢,还要烧柴火煮衣服消毒,蹲在地上扫啊、拖啊的,样样都来,现在洗衣服有洗衣机,家里还有吸尘机不是吗?现在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辛苦的?”金智英心想:那些脏衣服不会自行走进洗衣机里,也不会自己沾水淋洗衣精,洗完以后更不会自己走到衣架上把自己晾起来;吸尘机也是,不会带到吸头到处吸、到处拖。这医生真的有用过洗衣机和吸尘机吗?

作为全职主妇的金智英后来领悟出:人们对持家的双重定义。有时持家被看作是“整天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充满着贬义和歧视;有时则被看作是“养活一家老小的事”,把你捧得高高在上,却又不会用金钱来换算这件事情,因为一旦有了定价,势必就得有人支付。

有一天金智英带着芝媛买了一杯美式咖啡,外带到公园的长椅上坐着慢慢享受。一旁长椅上坐着几名年月三十出头的男性上班族,隐约说着:“我也好想用先生赚来的钱买咖啡喝、整天到处闲晃......妈虫(韩国网络流行用于,带有贬意,原指没有把小孩管教好的妈妈,后来变成暗讽有小孩的母亲整日无所事事,过着靠老公的生活。)还真好命......我一点也不想和韩国女人结婚......”

2015年的中秋节,郑代贤一家三口回到釜山的公婆家过节,金智英从早上就开始忙着一家人的膳食,没有一刻可以休息。间中丈夫想帮忙洗碗,好减轻母亲和妻子的家事,却遭到婆婆的冷言冷语。令金智英更加羡慕的是,郑代贤的妹妹携着一家四口回娘家,婆婆更是疼惜自己的女儿,让她好好休息,不用做任何家事。回想起自己未能在娘家里过节,见见自己的家人,更是觉得悲凉。

在种种生活压力之下,金智英患上产后忧郁延伸到育儿忧郁,时而以身边年长的女性的口气来发泄心中的不满,自己却不得而知,而这一切只有丈夫郑代贤和精神科医生得知。故事的最后,并未提到金智英是否已经痊愈,但故事的背后确实令人唏嘘。女人啊,还是得多爱自己啊!


究竟是法律和制度改变人的价值观,
还是人的价值观牵引法律和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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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May 03, 2021

好面善 Ho Min San @ Queensbay Mall 03/05/2021

上一次光顾好面善时,偶然发现几乎每一桌都有生煎包的影子,看似它就是店里的招牌。于是,这一次我俩也尝试点份套餐,外加特定饮料和生煎包。

令我惊喜的是,他们的生煎包真的很好吃,外皮酥脆,内陷多汁,难怪每桌必点啊!


健康杂菌捞面(套餐) Dry Noodle with Assorted Mushrooms (Set) U+2192.svg RM20.80
生煎包 Deep Fried Dumpling
蜂蜜泡沫红茶 Honey Black Tea
香煎薄猪扒咖喱 Pan-fried Pork Chop in Curry Sauce U+2192.svg RM9.80
南海鱼卷 Southsea Fish Rolls U+2192.svg RM8
酥炸香茅鸡扒 Deep-fried Lemongrass Chicken Chop U+2192.svg RM10.80
热柠檬薏米水 Hot Lemon Barley U+2192.svg RM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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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May 01, 2021

《绝望工厂日本》01/05/2021

两年前与家人去了日本京阪神一趟,在便利商店、免税店和酒店里的确遇到不少外籍员工。至于为什么会立即分辨得出是外籍员工呢,都是因为他们说华语的口音实在不像是透过非常正统教育的中国腔调,反而有点像是台湾腔。那时的我只一昧认为,宁愿离乡背井来到日本工作,难道这里的薪水很高吗?

这样的认为一直持续到我看完这本书,才开始恍然大悟。透过作者出井康博不惜劳苦地走访各地和采访了十年外籍劳工的职场,原来看似完美的日本帝国,也只是虚有其表,充满谎言和包装的亚洲国家而已。这并不代表只有日本是这样,只是没想到日本会是其中之一而已。


《绝望工厂日本》
外国留学生与实习生的“现代奴工”实录

第1章:成为“现代奴工”的越南留学生

少子高龄化造成日本的劳动人口日益减少,需要体力又薪资低,连日本人都不想做的底层工作尤其缺乏人手。然而日本法律不允许外籍人士以“体力劳动者”的名义前来日本,于是他们不惜伪装成“实习生”或“留学生”取得签证,从事单纯的体力劳动。到了2008年,日本政府开放东南亚各个国家的劳工从事看护与护理师的工作。为了在2020年完成日本政府规划的“三十万名留学生计划”,他们更放宽留学签证的发放标准。

以往日本是世界第二大的经济大国,是开发中国家的“梦想之国”,当中也包括越南。留学代办中心在越南盛行,除了代办留学手续,也代办实习生手续,也会向日语学校和职场老板索取仲介费,可谓是收入可观的产业。留学代办中心利用年轻人“亲日”的心理,声称可以一边留学一边打工,一周工作时间不超过二十八小时,月入二十万日圆(约新台币五万四千元)至三十万日圆(约新台币八万一千元)。

越南家庭普遍以务农为主,许多年轻人被留学代办中心的广告所吸引,无形中成了日语学校的摇钱树。越南学生不惜抵押家里的田地,借了一百五十万日圆(约新台币四十万五千元),缴付了日语学校的入学金和第一年的学费、半年的宿舍费、仲介费和飞机票等等。这庞大的费用犹如一家人七年的收入,只希望孩子能“留学”日本并送钱回家。虽然日语学校规定日语能力检定要通过N5,即程度最低的等级,才能过关就读。然而就算外籍人士对日语一窍不通,只要付掮客三万日圆(约新台币八千一百元)获得伪造证书,即可顺利拿到签证。

背负着巨债来到异地,才发现一切都是掮客和日语学校的谎言。即使想逃离日本也无济于事,就算守法从事时薪一千日圆的打工,也顶多月入十二万日圆,根本赚不到宣称的二十万日圆,最终唯有铤而走险,缴付两万日圆给日语学校当是介绍工作的仲介费,违法超时打工,成为企业的廉价劳工。别说是寄钱回家了,许多留学生甚至还没能偿还债务,他们从事两份以上的工作并荒废学业,有的甚至过劳而死。可悲的是,他们只能在日语学校待两年,若想继续留在日本,只能存钱去念职业学校或大学,这又是一个恶性循环了。

留学生热潮导致各大企业纷纷开设日语学校,想从中赚一笔;不少黑心大学也将此视为“商机”,开始招募各国留学生来维持大学开支。然而过度收费迫使留学生选择逃离大学,躲避支付学费,失踪人口逐渐攀升。为了避免留学生逃跑,黑心日语学校与黑心企业没收学生的护照,但逃离人数依旧不减。



第2章:新闻和报纸绝不报导的“血汗国家——日本”

日本政府透过“外国人技能实习制度”让企业以“世袭”的名义来强迫实习生超时从事体力劳动的低薪工作,同时侵犯人权,没收护照,拖欠加班费。欧美人权组织更批判日本的实习制度是“现代奴工制度”,但日本的新闻与报纸却对此现象只字不提,只因为日本报纸分销处的送报员多数以外籍员工为主,而且还是严重超时工作。若报社记者报导留学生问题,势必会碰触送报业界横行的超时工作现象,为此而避免波及自身。

《朝日新闻》报社长当初获得报社奖学金,于是他依样画葫芦颁发奖学金给越南清寒留学生,全力协助并支持他们的日常所需,继而解决了报社人手不足的问题。由于聘请越南员工远远比聘请本地员工来得便宜,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嫌工作辛苦而另谋出路,使得其他报社私下雇佣越南留学生,并非招聘奖学金学生,但也引发了其他社会问题。透过掮客仲介的越南留学生在日语不精通的情况下,无法与报社的日籍员工沟通,也学不会送报工作。由于没有驾照而不能骑摩托车,改骑脚踏车送报确实非常累人,导致留学生厌倦送报工作而改行。

至于法规的“一周打工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八小时”反而给雇用越南人的分销处方便,造成留学生超时工作也无法领取加班费。因为支付加班费反而证明分销处公然违法,因此越南人只能默默忍受日本人领到加班费,自己的加班费却遭到拖欠的现实。加上他们深怕出声会引发任何问题而被强制遣返回国,即使遭到不公平的福利待遇,或是被日本人辱骂,也只能忍气吞声。



第3章:放弃来日本工作的中国人

日本政府原本要吸引的实习生对象是中国人,但近年来中国经济成长,劳工薪资不断上涨,加上日圆不断贬值,日本已经不是中国人眼中出国赚钱的好地点了。对此,日本政府放眼其它发展中国家,推行“外国人技能实习制度”,美其名是为了“贡献国际社会”和“培育人才”,提供机会让年轻人前来日本学习技术,再回到故乡贡献所需,但实际情况却是为了解决人手短缺问题。加上实习制度规定顶多只能工作三年,而且不能变更职场,就算期满回国之后,也永远不得再来日本工作,导致想要逾期滞留日本的外籍员工唯有选择逃离职场,沦落为黑市劳工。

实习生的薪资问题亦是惹起非议的议题,虽然实习制度规定实习生的薪水必须“与日本人相同或多于日本人”,但企业并不会让没有经验的实习生得到与年纪相仿的日本人相同的薪资,他们只会得到实习生最低薪资,扣除劳保健和公司提供的宿舍费用,实际得到的薪资是十万日圆(约新台币二万七千元)。这一切引发的实习生失踪课题日趋引起治安恶化问题。

即使实习生的薪水低于水平,但并不代表企业雇佣成本由此降低,他们所耗的费用与日裔人士、日籍员工所差无几。一般民间的人力派遣公司不能参与实习制度,企业必须透过名为“监理团体”的仲介组织介绍,并支付不低的仲介费用,而这监理团体实际上是由业界人脉广的相关人士,加上前国会议员的参与和政府撑腰,是压榨实习生的共犯之一。并不是所有企业都是黑心企业,归根结底,一切都是日本政府为了推卸责任于企业而找机会扩张制度的“官僚利权”,好让退休官员巧妙地利用机会回到职场并创建的监督机构,继续压榨实习生。


《绝望工厂日本》

第4章:开放外籍看护失败的理由

日本在看护方面并没有面临人手短缺问题,只是日本停止让菲律宾女性到日本做陪酒女郎而禁止办理艺术表演类的工作签证。菲律宾政府藉由日本和菲律宾之间缔结的“经济伙伴关系协定”(EPA),要求日本开放菲律宾护理师和看护人员前来日本工作,作为接受处理日本工业废料物的条件。日本规定看护人员必须在来到日本的四年之内考上日本的国家执照“介护福祉士”,类似照顾服务员技术士,而报名介护福祉士考试的先决条件是必须具备在日本工作三年的经验。

虽然考取国家执照是必然的事,毕竟日籍护理师也必须考取执照才能工作,但是拥有“介护福祉士”执照的日本人只占了整体的三分之一,依旧可以就业。反观日本政府却为了避免外籍人士长期居留日本,却提高考试的门槛,规定必须以日文应试,考取国家证照。很多考题都是和日常工作毫无关系,还有些是连日本人都看不懂的汉字。考题本身并无法鉴别照护人员的能力,只能用来“提升身份地位”,摆明是特意刁难菲律宾人,运用外籍人才完毕再把把他们赶回国而已。

不少欧美国家开始留意起菲律宾的人才,擅长英文又无需支付高额薪资的菲律宾人是珍贵的劳动人口,而菲律宾女性憧憬的却是加拿大。配偶与其在日本以“依亲签证”前来日本,又被受限于一周不能工作超过二十八小时,语言不通带来的生活不便,不如前往加拿大这先进国家,可讲英文并且还有机会获得永久居留权,以自己的技术和才能寻觅一官半职。



第5章:放弃日本的日裔巴西人

面对人手短缺问题的日本,开始想到了日裔巴西人。他们是1908年移民至巴西的日本人与其子孙,90年代由于日本政府修改法律,放宽工作限制,使得不少移民巴西日本人后裔处于经济因素而回流日本。虽然日裔巴西人是最接近日本人的外国人,但日本社会并不接纳他们成为一份子。

作为派遣工的他们不精通日语,工作上接触的都是日裔巴西人,日语自然不会进步,加上派遣工的工作死板且容易上手,一旦有另外更高薪的工作,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另谋出路。然而他们的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由于国籍不同,孩子并不能享用日本的义务教育,也表示外籍儿童的就学问题从来不是日本政府管理的范畴。日本校方不接纳外籍儿童,使得他们从十四、五岁便出来工作,也因为是童工的关系,工厂未支付法定的最低薪资。

如今年轻一辈的日裔巴西人不像二十年前的日裔巴西人一昧的埋头苦干,开始学会享受生活、购买奢侈品。随着日本生活水平相继提高,年轻人根本存不到钱,开始有想回到巴西的念头,毕竟巴西的生活压力没有日本那么大。现在想想,或许被抛弃的反而是日本?



第6章:成为犯罪集团的“奴工”开始反击

各种压榨手段使得越南留学生和实习生选择逃离职场,非法滞留,心生不满并误入歧途。如前面所述,留学生背负着庞大的债务来到日本打工,但薪资不尽人意,即使做满三年也未能还清债务,于是他们选择成为可以赚更多钱的非法劳工。于2014年发生了一起人尽皆知的新闻——越南人偷山羊来吃,日本人看到这离奇的新闻只是一笑置之,却没人理会背后的理由。他们偷山羊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生活所逼,也是多数留学生面临的问题,促成了他们在日本犯罪的温床。

优衣库并未进军越南,但却得到越南人的青睐,于是“优衣库窃盗集团”利用空服员的手提行李检查宽裕的条件,把从优衣库偷取来的赃物,藉由空姐的帮助而运回越南。此外,“优衣库窃盗集团”并不只是窃取优衣库的货品,日常用品、日本化妆品和奶粉亦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越南实习生和留学生会怂恿初来日本报到的同胞,把他们带上犯罪之路,并利用廉价的货运行把大量的赃物运往越南贩卖。

要杜绝这一类的犯罪,日本政府应该提高前来日本的门槛,让没必要前来的越南人止步,减少他们被掮客欺骗的可能性,不会因为庞大债务和被企业剥削而心生不满,继而向日本社会进行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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